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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obel Kuhn
- 加拿大传教士
- (1901 - 1957)
她的故事
伊莎贝尔·米勒在高中和大学时期,活泼漂亮、聪明伶俐、运动健将,并以舞技精湛而闻名。她的一位老师曾让她相信,只有迷信的人才会相信圣经的真理;她喜欢和知识分子群体谈论抽象的观念,并且鄙视父母的信仰。受托马斯·哈代诗歌的影响,她认为生活毫无意义,充满黑暗。当她得知男友和另一个女孩约会时,她甚至想过自杀。只是想到父亲会相信她已经下了地狱,她才在最后一刻阻止了自杀。那天晚上,当她躺回床上时,但丁的诗句“他的旨意就是我们的平安”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祈祷:“上帝啊,如果真的有上帝,如果您能向我证明您的存在,如果您能赐予我平安,我愿意将我的一生献给您。” (Repp,xvii)从那时起,伊莎贝尔开始寻求上帝,虽然她花了几年时间才完全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基督。她在上帝和世界之间摇摆不定,但慢慢地放弃了对牌、戏剧和电影、浪漫小说和跳舞的沉迷,她喜欢这些东西。认识上帝的热情占据了她的心,驱逐了所有其他的享乐和欲望,推动她去寻找真理和生命的意义。走向宣教 1922 年从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她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的一所寄宿公寓里教了一年书。在此期间,她还参加了温哥华圣经学校的夜校,养成了每天读经的习惯。渐渐地,她开始相信上帝的信实,相信上帝愿意回应她的祷告,这受到了 J. Hudson Taylor 早年生活的传记 Howard and Gertrude Taylor 的影响。她也曾结识几位中国内地会(CIM)的宣教士,并开始思考上帝是否希望她加入CIM。在一次圣经研讨会上,伊莎贝尔聆听了J.O. 弗雷泽关于他在中国傈僳族中事工的演讲后,沉思了他关于傈僳族人受邪灵恐惧捆绑的严肃话语,并为他庄严的呼吁祷告,呼吁人们奉献生命帮助傈僳族人认识基督,并在基督里成长,尽管弗雷泽警告说,这需要付出辛勤的努力和牺牲。在阅读戴德生传记第二卷《神工的成长》时,她感受到了将基督的爱带给中国妇女的神圣使命。伊莎贝尔越来越感受到上帝希望她前往中国,在弗雷泽先生的带领下与傈僳族人一起服侍。当弗雷泽应她父亲的邀请在她家住了几天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然而,她的母亲无法接受女儿成为一名宣教士的想法。虽然伊莎贝尔是教会妇女传教协会的主席,但她担心如果她去传教,伊莎贝尔就永远嫁不出去;如果她不得不向人要钱,家里会丢脸;她会放弃美好的未来和舒适安稳的生活。J.O. 弗雷泽曾警告她,撒旦会阻挠任何为了在未得之民中扩展神的国度而顺服上帝的努力,并教她像他一样祷告:“如果这障碍来自主,我愿意接受;但如果来自撒旦,我奉加略山的名拒绝他和他一切的作为。” 内地会要求伊莎贝尔在出国前必须完成两年的圣经学校学习,但伊莎贝尔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慕迪圣经学院,而她和弗雷泽都认为慕迪圣经学院最适合她。后来,她最好的朋友之一,攒下了所有钱去慕迪圣经学院,发现自己无法成为传教士,于是主动提出为伊莎贝尔支付培训费用。然而,母亲拒绝让她去慕迪学校就读,这一直是个障碍。直到他们得知,母亲原本希望她嫁给的一位年轻男子宣布,自己那一年也要去慕迪学校,于是母亲同意伊莎贝尔也去。后来,这位男子改变了计划,但伊莎贝尔已经是慕迪学院的学生了。当她在芝加哥下火车时,迎接她的是父母的老朋友以撒·佩奇博士(Dr. Isaac Page,又称“佩奇爸爸”)。佩奇爸爸多年前曾说,他一直在祷告求神差遣伊莎贝尔去中国做宣教士。他和妻子在返回芝加哥之前,曾为内地会服务多年。她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钱买冬衣他给了她足够的钱买一件暖和的外套。后来,她在学校餐厅做服务员,以维持个人生活。当J.O. Fraser警告她撒旦会阻挠她前往传教工场时,他举例说,她可能会听到父母其中一人即将去世的消息,然后想赶紧回家。他建议她收拾行李,但要等到第二天得到确切消息。事实上,第二天真的有消息传来,她收到了一封电报,说她父亲在一次事故中受了重伤。伊莎贝尔准备离开,但在订机票回家之前也询问了更多信息。结果发现父亲伤势较轻,她可以继续上学。然而,她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后,为自己从未允许伊莎贝尔去中国传教而感到悲伤,直到有人告诉她,她母亲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信中说她开始相信这是上帝对她女儿的旨意。在慕迪,她遇到了一位名叫约翰·库恩的年轻人。他们与其他致力于海外宣教的学生一起祷告,并与好友们约会,友谊逐渐发展成深厚的爱情。然而,她不确定约翰是否是上帝希望她嫁的人,所以她没有将自己托付给他。1926年10月,他启程前往中国,而伊莎贝尔当时仍在慕迪学习。从慕迪圣经学院毕业后,伊莎贝尔前往多伦多,就读内地会的传教士培训学校。在那里完成培训后,她只需与内地会理事会会面,并被他们接受派往中国即可。当一位理事会成员告诉她,一封推荐信将她描述为“骄傲、不顺服、心怀怨恨”,并且他们只能有条件地接受她,取决于她的基督徒品格是否成熟时,她大吃一惊。她回到温哥华与父亲和兄弟住在一起,靠为他们做家务维持生计。为了基督教事工,她担任“女孩角俱乐部”(Girls Corner Club)的顾问。该俱乐部由一群基督教女企业家组成,致力于向温哥华的职业女性传福音。她为她们组织了一个歌唱团体,用吉他带领她们到城里的各个场所,为年轻女性和其他人演唱基督教歌曲。与此同时,她无意中得知,这封推荐信的作者是她以前的一位老师,她曾要求她监视其他学生。伊莎贝尔拒绝了,这封信是老师的报复。尽管如此,一位朋友还是鼓励她认真对待这封信,并祈求上帝让她在谦卑、仁爱和顺服祂旨意方面不断成长。她和约翰的通信跨越了太平洋,直到有一天,他的信中提出了求婚。她本应以电报回复,经过更多的祷告,她很快就回复了。现在,他们祈祷约翰被派往云南,伊莎贝尔确信上帝希望她在那里为傈僳族服务。当约翰的宣教工作从甘肃改为云南时,她们更加坚信,她们注定要一起生活、一起传教。最终,她和其他跟随内地会前往中国的妇女从温哥华启航。旅途中,著名的圣经教师路得·帕克森女士告诉她,当她住在中国时,“你本性中的所有败坏都会浮现出来。”由于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败坏”,所以就把这句话记了下来,以备将来参考。早年在中国生活 抵达中国后,她第一年在云南省会昆明学习语言。约翰则驻扎在不远处的澄江。他们按照内地会的规定,等待新同工结婚的一年,然后在1929年11月14日,城里几乎所有的外国人都参加了婚礼,举行了结婚仪式。他们随即搬到澄江,约翰在那里为他们找到了一处小住处。他们楼上的“公寓”很小,折叠门开着的话,路人很容易看到里面;关着的话,就“像住在木箱里”。(雷普,35岁)他们的座右铭是“上帝至上”。从那时起,她就有很多机会践行这一决心。当第一批中国妇女来访时,伊莎贝尔因为一个小男孩弄脏了她新买的棕色地毯而感到尴尬。然后,她必须决定什么才是她最优先考虑的:一个有吸引力的客厅,或者说,一个与中国人共享的地方。她发现这些女人身上满是臭虫、跳蚤和虱子,她躲避着它们。她想起帕克森小姐警告她,她本性中的“污秽”即将显露出来,不禁祈祷:“主啊,让我把这些灵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雷普,36)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可以忘记臭虫,去爱这些女人。她发现,要应付厨娘和她丈夫的懒惰、不诚实和不服从,越来越难,但约翰不愿让他们离开,因为他和她丈夫曾经是朋友。然而,厨娘并非她假装的真正的基督徒,伊莎贝尔最终再也无法忍受。约翰允许她解雇这对夫妇后,家务成了伊莎贝尔的沉重负担。她们恳切地祈祷能找到一位值得信赖的管家,最后,张太太出现了,她需要一份工作。她成为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帮助者,并最终信了基督。伊莎贝尔慢慢地学会了如何用祷告面对困难,就像她在家里一样。几个月后,J.O. 弗雷泽指示他们前往大理(现为大理),在那里管理宣教之家,并帮助新同工建立教会。约翰在周边村庄传道时,伊莎贝尔学习当地语言,为妇女开设圣经班,并担任来访宣教士的接待员。他们还帮助十对内地会的新夫妇安顿下来。在大理的第一年快结束的时候,伊莎贝尔发现自己怀孕了。凯瑟琳·爱丽丝-安·库恩出生于1931年4月10日;伊莎贝尔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琳娜。来到大理两年半后,两人都通过了内地会所有严格的语言考试,J.O. 弗雷泽指派他们到永平山谷的穆斯林群体中工作。正如他们所料,穆斯林对福音的接受度并不高,尽管他们并非不友好。伊莎贝尔亲自走访了平原上的每一个村庄,向当地的妇女们分享福音。这些村庄极其贫困,目不识丁。信主的村民人数不足以建立教会。伊莎贝尔心想,为什么上帝仍然没有差遣他们去傈僳族服侍呢?傈僳族迫切需要传教士。弗雷泽先生告诉他们,他认为伊莎贝尔没有足够的力量承受傈僳族山区生活的艰辛和奔波。休假后,他会重新评估他们的处境。尽管失望,他们还是努力信靠上帝。后来,他们得知伊莎贝尔即将再次怀孕,意识到带着新生儿去傈僳族的土地上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不久之后,约翰外出传道时,发生了一场洪水,伊莎贝尔不得不帮忙把一些沉重的箱子搬到二楼。第二天,她开始感到腹痛;几天后,她流产了。约翰回来后,只能安慰她说,上帝一定会为他们预备更好的东西。第二天,弗雷泽先生来信。信中说,两个傈僳族村庄发生了动乱,当地汉族军阀对他们拒绝种植鸦片感到愤怒。内地会的传教士艾琳·库克和莱拉·库克决定,他去其中一个村庄居住,而她则留在橡树坪地区的家中,以便尽可能地为傈僳族提供一些保护。由于这种情况难以维持,弗雷泽指示库恩夫妇前往萨尔温江谷接替库克夫妇,并帮助那里的傈僳族开展传教工作。经过一段艰苦的旅程,他们翻越了高山,沿着狭窄而危险的道路前行,期间伊莎贝尔还患上了她以为是痢疾的疾病。最终,他们到达了库克夫人的家,在那里受到了库克夫人的热烈欢迎,不仅受到了传教士的热情欢迎,也受到了傈僳族基督教领袖的热情欢迎。伊莎贝尔立刻注意到其中几位强壮、英俊、虔诚的男子,他们毕生致力于事奉基督。一个月的停留足以让她确信,上帝确实呼召他们到傈僳族中服侍,而她也足够坚强,能够承受他们将要生活和工作的原始且往往充满危险的条件。他们尽可能多地携带物资,再次翻越崇山峻岭,渡过险恶的河流,回到库克一家的故居,在那里安顿下来,开始了他们终生在部落中服侍的工作。途中,一位名叫霍梅的傈僳族女孩与他们相遇,并加入了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霍梅成为了他们忠实的厨师和帮手。在傈僳族中的生活和工作在松山村,由于库克一家已经迁往别处,傈僳族基督徒要求库恩一家迁往橡树平村。约翰和伊莎贝尔轮流前往周围的村庄传授圣经和福音。伊莎贝尔一直由霍梅和她的女儿凯瑟琳陪伴,直到她意识到在荒野中跋涉对孩子的健康不利。之后,一位傈僳族男子与她同行。由于他的名字与她丈夫相同,伊莎贝尔称他为“约翰老师”,以区分两人。约翰老师问了她无数关于已翻译成傈僳语的新约圣经的问题。当她丈夫带着约翰老师长途旅行时,伊莎贝尔发烧了,脸上布满了红斑和水泡。霍梅去照顾她奄奄一息的父亲,但傈僳族领袖约伯每天都会来探望她几次,傈僳族基督徒也来为她唱歌、祈祷,但都无济于事。伊莎贝尔回来后,霍梅尽力照顾她,但她的病情却每况愈下。约伯于是跑了六天到宝山,在那里叫了两名内地会的护士,和他一起回到橡树坪村。护士们认定伊莎贝尔患了丹毒,这是一种皮肤病,而且发现她几个月来营养不良,实际上是在忍饥挨饿。他们把伊莎贝尔抬回了宝山的内地会,伊莎贝尔在那里休养了三个月。回到橡树坪村后,她觉得自己没有花足够的时间照顾自己。如果几个月前他们种了个菜园,暴雨引发饥荒时就不会没有食物了。在傈僳族基督徒的帮助下,他们还建了更好的房子,因为传教士朋友告诉他们,傈僳族风格的棚屋对他们来说并不健康。慢慢地,伊莎贝尔开始学习如何平衡她对傈僳族事工的热情和身为外国人、妻子和母亲的现实。战争年代 1936年3月,库恩一家回国休假。一年半后,他们回国时,日本已开始进攻中国,但他们设法抵达了遥远的西南地区的云南。伊莎贝尔第一次感到无比失望,因为她得知女儿凯瑟琳必须前往遥远的山东烟台的内地会芝罘学校就读,而不是去昆明更近的学校。凯瑟琳离开学校后,她母亲的心都碎了。谁来照顾她?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她的女儿将如何承受与父母分离这么久的痛苦?伊莎贝尔逐渐学会了思念上帝而不是自己的悲伤,并将注意力转向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只顾自己。弗雷泽先生任命约翰担任整个云南省西部的助理督学,这再次让伊莎贝尔感到震惊。她们将住在保山,远离伊莎贝尔深爱的傈僳族,而她也无法从事她热爱且最擅长的圣经教学工作。在她每月禁食祷告的日子,上帝用以下的话安慰她:“耶和华你的上帝在你中间是大能者。那时我必将你带回来……当我在你们眼前使你们被掳的人归回的时候。”(西番雅书 2:27,20)伊莎贝尔相信上帝会带她回到傈僳族,于是高高兴兴地去了保山。不到两个月后,弗雷泽又将她们“暂时”派往橡树坪村,那里的领袖们遇到了困难,需要宣教士的帮助。在那里,为了提供他们认为傈僳族传教士非常需要的圣经培训,库恩夫妇创办了雨季圣经学校,这将成为他们对傈僳事工贡献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为期三个月的密集课程将来自四面八方的傈僳族传教士聚集到橡树平村,在那里他们学习了包括音乐在内的各种科目。他们喜欢唱所学的赞美诗,伊莎贝尔则用一架小风琴为他们伴奏。霍梅协助翻译了新约圣经的其他部分,并将部分经文打印出来供学生们在课堂上阅读。周末,尽管雨水不断,传教士们还是会两人一组,前往周围山区的村庄进行实际服务,同时也会做一些事工来补充持续的学习。第一个雨季过后学校刚放假,就传来了J.O. Fraser突然意外离世的消息。伊莎贝尔悲痛欲绝,失去了“她的朋友;她的导师;她的精神导师;第一个告诉她傈僳族的人……”(Repp,81)。为了安慰自己,她想起了Fraser的妻子Roxie,并立即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她写道:“在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直面风暴,继续前行,虽然看不到,没有理解,除了赤裸裸的信仰什么也没有。”(Repp,81)在接下来的几年里,Kuhn一家在雨季和好天气期间,交替在傈僳族地区旅行和参加密集的圣经学校。他们遭遇疾病、部族内部和部族之间深刻且似乎无法解决的冲突和怨恨、内心冷漠无情以及其他障碍,于是写信回家,请求朋友们像J.O. Fraser一样为他们祈祷。当然,他们也全身心地投入祈祷。当奇迹般地出现突破时,她们会赞美神,并告诉祷告伙伴她们的代祷如何成就。伊莎贝尔后来不止一次地得知,几位虔诚的老太太在某个时刻祈求突破,而神就在那一刻行了奇迹。在伊莎贝尔与傈僳族人相处期间,作为一家之主,她需要训练、指导、监督,并经常门训那些担任厨师、管家、牧羊人等职务的年轻男女。有时,就像与霍梅一样,她们的关系融洽愉快。然而,其他帮手却不守规矩、不服从、不肯受教,而且总是让她感到厌烦,这极大地考验了她的耐心、基督徒的爱心和信仰。然而,神反复使用热切的祷告来改变那些看似无可救药的生命。傈僳族的信徒也与她并肩作战,帮助她激发出一些看似“无可救药”的仆人的潜能。她实际上视他们为家人,亲切地称他们为“傈僳族的孩子们”。伊莎贝尔热爱教授圣经,但她也提供英语课、傈僳语读写课、赞美诗演唱和婴儿护理课程。傈僳族人热爱唱歌,她们从一开始就被训练分声部唱歌。伊莎贝尔经常为他们翻译赞美诗,为即将开办的圣经学校服务。当约翰作为负责人,不得不长途跋涉到遥远的传教站拜访传教士时,伊莎贝尔用这些方式和其他方式安慰自己。她住在山谷里,渴望巡回传教所能带来的山景,但她很快意识到,她的存在是必要的,因为她需要充当一个缓冲带,在信奉基督教、拒绝种植鸦片的傈僳族人与压迫他们的汉族领主以及他们的异教同胞之间起到缓冲作用。当地的傈僳族执事不得不在约翰不在的时候处理此事,但他们也请伊莎贝尔写信给蒋介石总统,请求帮助。即使在总统下达禁止种植鸦片的信函之后,地方官仍拒绝执行,甚至在公共告示牌上修改信函的措辞,并继续威胁基督徒,如果他们不缴纳更多税款来代替鸦片钱,就会受到惩罚。伊莎贝尔写了许多信回家,恳求祈祷,傈僳族人也一起祈祷,最终他们摆脱了这种负担。雨季圣经学校是每年的一大亮点,数十名来自遥远村庄的学生来到约翰和伊莎贝尔那里接受密集的指导。看到一个又一个学生忠心地服务,伊莎贝尔感谢上帝。另一方面,一位年长且非常忠诚的傈僳族领袖去世,不久之后,又有一位前途无量的圣经学校毕业生去世,伊莎贝尔悲痛欲绝。如同对待家人一样,伊莎贝尔把这些傈僳族男子中的几位视为挚爱的兄弟和同事,他们的离去让她难以承受。当霍梅的丈夫带来她去世的消息时,伊莎贝尔心想,上帝会如何兴起更多的同工,把福音传给成千上万尚未听闻福音的人。1939年,日军入侵,库恩夫妇未能探望芝罘学校的凯瑟琳,但雨季圣经学校还是开办了。这一次,伊莎贝尔决定开办一所女子学校。她克服了重重阻力,最终还是办了下来,并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果。在执事们的同意下,每年的圣经学校此后,在红豆杉年假期期间,女子学校开始招生。男子学校的毕业生现在更容易找到受过圣经教育、适合担任牧师、传教士和执事妻子的女性。1941年12月7日之后,美国人和英国人,无论成人还是儿童,都被日本人关进了拘留营。伊莎贝尔一想到日本人会如何对待她的小女儿,心里就充满了恐惧。但凯瑟琳写来的信让她感到欣慰,信中向她保证,日本人会善待她。J.O. 弗雷泽的遗孀罗克西担任代理母亲,所以她的女儿得到了悉心的照顾。然而,伊莎贝尔还有其他的担忧。一颗感染的牙齿迫使她前往昆明接受治疗。拔牙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濒临死亡,因为毒素很快就会蔓延到全身。与此同时,日军在各条战线上推进,向平民投掷炸弹,摧毁道路,并对妇女施以可怕的暴行。日军的猛烈攻击使她和约翰一度失散数月。约翰最终回到萨尔温江峡谷的橡树平地村时,他和伊莎贝尔受到了驻扎该山谷的中国军队指挥官的盛情款待。令他们惊讶的是,将军竟然要求约翰和伊莎贝尔——他们能流利地说傈僳语和普通话——动员信奉基督教的傈僳族协助中国军队抵抗日军的进攻。信奉异教的傈僳族早已开始援助敌人,而库恩夫妇知道日军指挥官已经宣布要摧毁所有基督教教堂,于是便欣然应允。从那时起直到第二次休假,伊莎贝尔和傈僳族教会领袖们坚持为男人和女孩开办圣经学校(现在他们定期学习伊莎贝尔所说的“母爱”以及圣经),尽管约翰长期随中国军队外出或拜访传教士,重要物资短缺,疾病肆虐,他们心爱的傈僳族人去世,另一个婴儿(但以理)出生,暴雨连绵,他们经常感到孤独和近乎绝望。他们把 1944 年命名为“不可能之年”,因为回首往事,他们看到当他们面对看似无法克服的障碍时,上帝回应了他们的祷告,引导、供应和保护了他们。休假与回归当得知凯瑟琳已返回美国并住在老朋友内地会传教士家时,库恩夫妇感到非常欣慰。战时,他们经历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回到了美国。在那里,他们与时年十三岁的凯瑟琳重逢,此前他们已分别多年。在代表处待了六个月后,他们定居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伊莎贝尔在那里休养生息,并写了另一本关于傈僳族基督徒的书《深渊之上的巢穴》。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安顿下来,拥有了舒适的家庭环境时,战争结束了,前往中国的护照重新发放,内地会命令所有负责人比妻子提前一年返回工作岗位。伊莎贝尔牢记着他们的座右铭“上帝第一”,再次将丈夫和家人交托给上帝。一年后,她带着三岁的丹尼离开家乡,与丈夫团聚,却再次留下凯瑟琳,与他们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老朋友住在一起。母女俩的离别让她们心碎。约翰回到傈僳族,发现战争不仅给她们带来了肉体的创伤,也带来了属灵的创伤。一些信徒死去,还有一些人背弃了信仰。她们在重建那些灰心丧气、四散的教堂方面有很多工作要做。她们还发现,土匪猖獗,其中许多与共产党有联系,有时甚至得到当地军阀的支持。共产党的策略包括派遣土匪恐吓某个地区,然后派遣红军维持和平与秩序。由于约翰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伊莎贝尔不得不相信上帝会保护她和丹尼,并允许他们继续向傈僳族人传道。尽管面临外部威胁和傈僳族信徒内部不和,她们还是恢复了雨季圣经学校(RSBS),并开办了男女圣经俱乐部,以及主日学教师培训。虽然看到学生们的热情,她们很高兴,但当新任村长——一位前教会领袖——变成了一个贪婪的异教徒,与他敬爱的前任截然不同——反复恐吓基督徒时,她们被彻底击垮了。在各个村庄接受非信徒担任校长,甚至牧师。有时约翰不在,只有几个傈僳族男子支持,伊莎贝尔不得不挺身而出对抗他。尽管约翰的情况似乎毫无希望,但她并没有放弃他,而是祈祷他悔改归向主。由于她经常受到威胁,而且她家附近经常听到土匪出没,所以约翰不在家的时候,傈僳族的基督徒男子们就轮流带着枪在她家过夜。最终,橡树平村对他们来说变得太危险,他们不得不在一位最值得信赖的傈僳族教会领袖的邀请下,搬到河对岸的橄榄村,这位领袖为他们建造了一栋房子。然而,随着共产党和政府军之间的战斗愈演愈烈,危险依然存在,包括残忍的傈僳族异教徒在内的土匪也恐吓着每个人。有几次,当她的傈僳族朋友们劝她和丹尼一起逃到安全的地方时,伊莎贝尔还是等候上帝的指引。上帝似乎通过他的话语对她说话,于是她留了下来。这让傈僳族人大为惊讶,他们的信仰也因她的话语而更加坚定。然而,当他们听说省长已将整个云南交给共产党时,他们知道是时候把丹尼带回美国了。然而,在他们离开之前,那位显然已经离弃主、曾经是残忍邪恶的头目的傈僳族教会领袖回到了教会,公开承认自己的罪并请求宽恕。信徒们,包括伊莎贝尔在内,被他的诚意和重生所折服,欢迎他回归教会。 家,重归 库恩夫妇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但在动身之前,他们不能不开办另一届雨季圣经学校,那次学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同意让约翰留下来教导新信徒,而最虔诚的傈僳族信徒之一卢修斯则陪同伊莎贝尔和丹尼前往缅甸。经过一段危险的旅程,穿越了冰雪覆盖的山口后,伊莎贝尔和丹尼安全抵达缅甸。尽管经历了数次信仰的考验,伊莎贝尔和丹尼还是踏上了回家的漫漫长路。他们前往伊利诺伊州看望凯瑟琳,当时她正在上大学,之后搬进了附近一个小镇的公寓。凯瑟琳五十岁了,二十多年充满艰辛和危险的先锋传教工作让她疲惫不堪,她准备安定下来,过上正常平静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实现。约翰在刺刀的威胁下被迫离开中国,之后前往泰国考察与中国接壤的部落地区。当时,内地会(现已改组为海外宣教团契,OMF)正计划派遣传教士前往未听过福音的人群中工作。他满怀热情,因为他发现至少有5000名傈僳族人从未听过福音。他们必须学习泰语,开始全新的生活和事工。伊莎贝尔一直在读艾米·卡迈克尔的一本书,书中有一句关于登山的名言:“攀登,否则死亡”。她知道上帝希望她继续前进,追随耶稣的脚步,无论他们带她去哪里。停留在原地,就意味着灵性死亡。1952-1957 库恩夫妇在泰国山区傈僳族中服务了两年。伊莎贝尔担任内地会清迈基地的接待员,为学习泰语的新宣教士、前往部落地区的同工以及需要休养生息的宣教士提供住所。她也经常前往山区,与约翰一起探索新地区,并帮助女宣教士在部落村庄安顿下来。虽然泰国的傈僳方言与中国的方言不同,但她仍然可以向她们传授圣经。她介绍的新诗歌受到了热烈欢迎,很快她们就开始像云南的傈僳族人一样唱歌了。 1954年,伊莎贝尔被诊断出癌症,不得不返回美国接受治疗。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她进一步拓展了多年休假期间开始的写作事工,当时她已经写了《持久山丘的珍宝》、《深渊之上》和《第二英里的人》。与丹尼一起逃离共产党后,她创作了《火之石》,讲述了傈僳族信徒卢修斯和玛丽的故事,他们的生活与伊莎贝尔息息相关。在最初的癌症治疗后,她感觉好多了,并出版了她最著名的作品:《攀登部落》,讲述了内地会为泰国北部部落居民开展的工作;《干旱时期的绿色生命》,《寻觅》讲述了最后两位离开共产主义中国的内地会传教士鲁伯特·克拉克博士和亚瑟·马修斯的经历。《寻觅》讲述了她的早年生活,《竞技场》则记述了她在中国的传教生活。这些引人入胜的著作影响了成千上万的读者,包括本文作者。一如既往,她继续向众多成为忠实祷告伙伴的基督徒寄送生动活泼的祷告信;为逃往缅甸的傈僳族人所写的杂志《灵粮》撰稿;并与那些在火炼的试炼中继续侍奉神的傈僳族基督徒保持着广泛的通信。所有这些写作都需要她在不断的软弱中保持严格的自律。伊莎贝尔从未动摇过她每天对神的信靠,从神那里汲取力量,并相信神“只会选择对我最好的……当他允许邪恶发生时,是为了带来比它没有发生时更大的祝福。” (Repp,163) 凯瑟琳追随父母的脚步,加入了海外宣教联盟/内地宣教事工,并于1955年启程前往泰国北部,她很清楚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在伊莎贝尔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约翰一直守在她床边,他们终于可以享受更长的相处时间。伊莎贝尔·库恩于1957年3月20日逝世。 反思 伊莎贝尔·库恩因其众多著作而为我们所熟知,但她代表了在中国和其他地方成千上万以“上帝第一”为人生格言,放弃一切来服侍上帝的宣教士。伊莎贝尔曾经是一个害羞内敛的女孩,后来成为了一位很有天赋的圣经教师;她出生并成长在一个舒适的家庭,曾形容自己“天生爱待在家里,对物质享受绝对不离不弃”。旅行对我从来都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那意味着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生活方式——换句话说,就是不舒服。” (《寻觅》,43页)然而,当她被基督对迷失灵魂的爱所驱使时,健康、舒适、安全、社会地位,甚至“正常”的家庭生活,都退居次要地位,而她认为这是上帝对她的旨意——向无数未曾听过耶稣基督福音的人们传福音。伊莎贝尔一次又一次地为上帝的旨意感到深深的忧伤、悲痛和困惑。她总是回到圣经,寻求上帝的应许,相信上帝的同在、大能、供应和计划,祂会从她所遭受的任何苦难中带来更大的益处。她展现出非凡的勇气、毅力和对傈僳族信徒的爱,她称他们为她的“孩子”,并与其中一些信徒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即使约翰长期不在家,也一定程度上被几位傈僳族基督徒的忠诚陪伴和温柔照顾所弥补。她珍视并爱着他们,丝毫没有不妥之处。许多人质疑内地会(CIM)的政策,该政策与其他许多差会一样,将孩子送到遥远的学校,这给父母和孩子带来了心痛和悲伤。但当时,他们似乎别无选择(尽管其他差会也有一些,例如纳尔逊·贝尔夫妇,让孩子在家接受教育)。内地会让女性向男性传道并教导他们的做法是否符合圣经,是另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然而,伊莎贝尔显然致力于装备男性来领导傈僳族教会,并且从未篡夺他们的权威。耶稣说:“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如今,在云南,数十万傈僳族基督徒在一个强大而充满活力的教会中侍奉上帝,见证了那些传教士以及那些为他们祷告的人们的奉献、技能、灵性和祷告。资料来源:伊莎贝尔·S·库恩,《在竞技场》(In the Arena),芝加哥:莫迪出版社,1958年。伊莎贝尔·库恩,《通过探索:我从怀疑走向信仰的旅程》(By Searching: My Journey Through Doubt Into Faith)。芝加哥:穆迪出版社,1959 年。格洛丽亚·雷普,《无所畏惧:伊莎贝尔·库恩的故事》。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BJU 出版社,1994 年。该书基于伊莎贝尔·库恩的信件以及她的著作《攀登部落》、《通过搜索》、《在竞技场》、《深渊之上的巢穴》、《持久山丘的珍贵事物》、《第二英里的人》、《火之石》,由 OMF 图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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